怪他会误会她。

谁又能猜到,那娇颜下的脾性,不是充满算计,而是善良执拗。

“过来。”司洸说着,觑向一旁,示意她坐下。

江神聆轻轻摇头,站在他面前便腿肚子哆嗦,只想离开,“殿下,这不合礼数。”

她怕他动怒,连忙另起了话题:“殿下,万寿节的贺礼备得如何了?”

“我想做首诗赞誉圣上的功绩,与那贺礼也适宜的诗。”

司洸神情松泛了些,“前些时日,我让瑾王陪我挑选了一幅棋具。白玉与黑玉的棋子,棋盘是琉璃的,那琉璃烧制时不知道添了什么,在日光里隐约能看到龙纹。”

“父皇最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你说是吉兆、祥瑞,他必会相信。”

“喔。”江神聆惊叹地点头,“殿下有心了。”

“说起来都怪我,无端招惹瑾王陷入是非。”她抬眼打量着司洸的神色,“王爷没有怪罪我吧。”

“瑾王是随性的人。父皇、母后的话,他都时常不放在心上,更何况那些闲人。”

司洸话落,余光扫到长廊上走来的人,他面色顿时沉了下来。

江神聆也听到了脚步声,看他眼含寒意,她捏着木盒的手轻抖了两下。

司湛来了吗。

司洸问:“你怎么来的?”

江神聆慌张回头,看到了周静惜。

周静惜穿着玉色的素裙,头上挽着单螺,一只碧色的玉簪斜插/在螺上。她走路轻慢,桂子绿的腰带勒出她的纤细单薄。

江神聆自己也没有意料到,再见到她,心间会突感不适,眉头也会不由自主地蹙起。

周静惜攥着绣帕,福身,怯怯地低头:“打扰到殿下和江姑娘了。”

她向司洸解释:“之前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,殿下曾带瑞王与我一同上街吃小食。”

她说着,浅浅地看了江神聆一眼。

“这些日子,我见不到殿下,心里惴惴不安,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事情,所以我让婢女去找瑞王的侍从,托了瑞王的关系,今日才来到了公主府。”

“我不是长公主的客人,不便在公主府久留。方才我一直逗留在廊边,恰好看到殿下与江姑娘在此说话,只好冒昧地过来打扰。”

说完

章节目录